番外 一 一见如初误终身-《初情似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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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闻声回头,一时惊得张大了嘴巴,揉了揉眼睛,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,大叫着跑过去:“夏原!”说着用力拥抱他,又蹦又跳,兴奋之情溢出来,简直不敢相信他人就在眼前,感觉做梦似的。

    菲尔斯从没有见过她这么高兴的样子,自然而然认定了他们的关系。心里有些难过,可是同时也祝福她。漂亮的玻璃珠似的眼睛黯淡下来,看了看他们,最后摇摇头走了。

    夏原得到她这么热情的拥抱,一时间只觉得受宠若惊,反手抱住她,可是她很快退开来,将滑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,笑盈盈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双手抱胸,仍是那副痞子样,“漂洋过海来看你啊。”

    她扑哧一声笑出来,“夏原,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你,我真的是很高兴,很高兴!”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,太孤苦了。每天晚上听着空旷的夜风,耳边只有无穷无尽呼呼呼的声音,寂寞的滋味深入骨髓。乍见旧友,没有热泪盈眶,已算是好的了。

    夏原上前一步,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:“以后你会天天见到我,希望你每天都能这么高兴。”他很少说这么感性的话,总是嘻嘻哈哈,玩笑话居多。

    待她知道他也在这个学校念书时,拍手跳起来,“太好了,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吃饭了,总算不是一个人了!”

    他以为他可以填补她心中的空虚和寂寞,可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,发现她对他的态度和在国内并无分别。他们只是说说笑笑的玩伴,但并不是互相拥抱的情人。

    有时候她会提到钟越,大多数是说他如何如何优秀,一脸骄傲的神情,俨然忘记她其实跟他已经分手了。他默默听着,心痛心酸心疼兼而有之,因为她能倾诉过往的对象在这里也只有他而已,她靠着这点儿甜蜜忧伤的回忆,撑过凄凉寂寞的留学生涯。他想,总会过去的,给她时间,总会过去的。

    直到本科快毕业,接到钟越打来的电话,她一心一意准备回国。他才知道,这三年来,她的心从没有在这里停留过。他曾经试着阻拦过,“如初,你已经获得继续升学的资格,何不留下来继续念?”她摇头,“这里有什么好?我要回去。”天天计算着要带什么东西回国。

    他无奈地想,她要回去,那自己也回去好了。在国内念完工商管理硕士,也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后来不知何故,她决定留下来。一切都不同了,她没有再提钟越,甚至连以前的事都不大说了,失去记忆一般,前尘往事如云烟散了。她只是很努力地念书,心无旁骛。她硕士念的课题偏向理工类,本来就不是很有天分,加上课业繁重,又要拿优秀,念得十分吃力,常常有做不完的题目、查不完的资料,弄到深更半夜才睡觉。课余时间还要打工--教外国小孩学汉语,又或是做一点儿简单的翻译工作,随着她头发的留长,三年的时间也就这样忙忙碌碌过去了。

    他以为以前那些事她已经放下了。

    硕士毕业那天晚上,一伙人喝完庆功宴,他们俩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庆祝。开了一打啤酒,就着中国菜,两人开怀畅饮,喝得东倒西歪,她连站都站不直。他只好背她回去。上楼时,听见她嘟嘟哝哝嘀咕了几声,不知道说什么,他也没在意。扶她在床上躺下,看她醉成一朵桃花,满脸春色,不禁怦然心动。

    趁着酒意,他尝试着吮了吮她嘴唇,她没反应,于是得寸进尺,趁她嘤咛出声时,舌头滑进她嘴里,手指已经在解她衣服的扣子。他今晚也有些醉了,自制力完全丧失。

    她并没有反抗,还很配合地蠕动舌尖,这使得他更加兴奋,以为她潜意识里终于接受了自己。她无意识地抱着他颈项,脸庞不断蹭着他大衣领子,口里喃喃低语。他轻轻吻着她,意乱情迷,直到终于听清楚了她念经似的念着“钟越”这两个字时,浑身热血如坠冰窖。

    原来并不是忘记了,只是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,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,不断自欺的同时也欺人。

    他放开了她,先喂她喝了水,又替她盖上被子,头埋在她胸前,摸着她长至腰际的头发,很久很久之后说了一句话:“傻孩子。”说的是她,也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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