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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怪不得今天看到她带着三姐姐和四姐姐，”张珂安终于明白一直被她忽略的一点了。

    以往的宴会，张珂芯从来不和两个庶出的姑娘同行。这次罕见的将她们带出来，还给她们亲自扩展交际，原来是有这层意思在里面。

    但，张珂昭问，“那最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四妹妹没有生母，年纪和我差不多，她估计急了，”张毓语淡淡的道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。不管是好是坏，都是自己选择的，所以日后不管如何，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。

    两小孩年纪轻轻，也能知道这种事情的轻重。尤其是他们也与东府的二伯母相处过，知道那人最是不喜欢这些庶出的子女。就算是将来给她们找亲事，要么找的是有助于她儿子仕途的姻亲，要么就是面上好看，内里却烂成一堆泥的男子。

    现在，四姑娘能将大姑娘的未婚夫抢到手，也许是一门不错的亲事。

    但，以这样的方式进入林家，就是不知道是福是祸了。

    等回到家中，嘴快的张珂安立刻去找张夫人，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吐露，而张珂昭则是跟着张毓语回到她的院子，问，“姐，三皇子出现在林家，臻世子也在。我观两人，相处似乎颇为和谐，这其中……”

    “从龙之功往往是起死回生的险策。”张毓语知道张珂昭一点就通的敏锐政治嗅觉，所以没有隐瞒，直接点明了此事的关键。

    果然，张珂昭闻言，陷入了沉思。半晌儿他道，“可是，……不是正当壮年吗？这会不会太早了？”

    “他处境不妙，现在站队，是无奈之举。但若是成功了，他越早站队，最后的收益就越大。”臻王府复杂的环境使得他不得不提前站队保住他世子的位置。张毓语甚至能猜测的到，目前的臻世子应该是与三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，他才有心思用儿女情长来拉拢朝堂中的其他人，尤其是天子近臣的张家两位大人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显然张二老爷已经入局了，就只剩下张大人了。

    或许，张珂瑜的命，也是这局中的一环。

    “风险与收益共存，”张珂昭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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