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二)我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-《红妆长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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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皱了皱鼻子,笑道:“错啦。”

    她略有些不服气:“总不会过二十五罢。”

    我都不必细算,只是从自己丝里头翻出一根白丝来给小鱼瞧:“又错了。我已经二十八了。”

    我瞧见小鱼惊愕的神色,略略觉得好笑,颇有些不以为然地道:“小鱼,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子,若是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曾有,不是很可悲的事儿么?”

    小鱼还是十五岁的年纪,年轻而活泼,倒不像我,如今总觉得自己半截身子入土,没什么精气神儿了。

    “可姐姐当真看不出...”小鱼盯着我的脸,嘟囔着。

    我知道她并非刻意称赞,只是单从我脸上来瞧,实在难瞧出我的年纪。

    我琢磨着,或许是因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是以老天在我的容貌上便多多补偿了几分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我清了清嗓子,抿了口茶,接着往下讲去。

    容若后来同我一直保持着亲密却又不甚动情的地步,我能察觉到。

    他每每触到我的手,都是冰凉的。

    我每日除了规规矩矩地去给觉罗氏请早安,便是隔三差五地去瞧瞧颜氏。得了空,再去替容若誊写一些文章诗词。

    那日我正在屋里头窗下软榻上略略歪着绣一个虎头鞋,颜氏的孩子虽在腹中还不过三个月,但提前备下,总是有用的。

    容若撩了帘子大步进了屋,少见的那苍白俊秀的面容上竟是难以掩饰的喜色,连带着那双淡漠沉静的黑色眸子都带上一丝难以掩饰地笑意。

    我忙搁下手中的活计,准备起来给他斟茶,他却抢先一步将我整个人一把抱起,欢喜地转了好几圈。

    我伏在他肩头,被他抱在怀里,只觉得头晕目眩,趴了好一会儿,才醒过神来轻轻打了他一下,笑道:“大爷今儿个是得了什么赏赐不成,这样欢喜。”

    他离我极近,淡绯色的唇微微扬起,倒像是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似的:“今儿个同徐师傅又议了一回,那经解已近完成,我自然欢喜。”

    经解是个大工程,如今已近功成,我心里也不自觉地跟着欢喜起来:“当真?那的确是件大喜事儿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吻了吻我的额角:“自然这里头也有你的一份儿。”

    他惯来如此的,温和而清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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