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)入宫觐见-《红妆长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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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毕竟我的口音的确是免不了的带了几分广州口音,哪儿能说没就没?何况,两广长大的也不只从前的卢绾衣一人不是?

    顾公子又道:“沈姑娘的诗词倒是同我那朋友的风格有几分相似。”

    我笑说:“若要粗粗分来,诗词似乎也有豪放婉约的差别,有几分相似似乎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
    顾公子倒也没再接话,只是又客套了几句,照旧搁下一锭金子:“顾某告辞。”

    我待他走后,转过屏风将那锭金子揣进荷包里头,抱起琵琶下了楼,鸨母正提着裙摆满脸堆笑地往上迎客,见我早早下楼来,把脸一沉,正要作。我扔了她五十两银子,趁她来不及说什么,抱着琵琶就走。

    这些年年纪大了,总有种不知什么时候便要尘归尘土归土的感觉,自然很多事儿也不放在心上了,又何况别人怎么看我?

    回家的时候,正是申时末。

    我盘算盘算,小鱼这丫头居然有好几日未曾来了。她前几日走的时候还千求百央地让我别忘了给她讲宫里的事儿,这几日居然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没动静了,实在也不是她的风格。

    我有点儿心慌,莫不是这丫头出什么事儿了?

    可巧,我这儿正心焦,门外便传来小鱼叩门的声音:“沈姐姐,你在么?”

    我忙去给她开了门,将她拉进屋来细细打量了一番,确认她除了神色有些郁郁,脸颊也瘦削了一圈儿外,看起来还是好好儿的。

    我松了口气,给她倒了一盏茶:“你好些日子没来,我可担心极了。”

    小鱼捧着那盏茶,她那清秀的小脸儿看起来居然比那茶盏大不了多少,一层氤氲的雾气朦胧地透出她亮晶晶的眼睛:“沈姐姐,今儿个,便把你的故事都讲完可好?”

    我有些诧异:“好是好,只是...怎么这样急?”

    小鱼扁了扁嘴:“前两日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王公子,竟找上我娘亲,要我给他做妾。”

    我错愕:“你娘亲答应了?”

    小鱼苦笑一下:“怎么不答应呢?几百两银子的聘礼,我娘亲乐得眼睛都直了。我娘亲说,我这样的出身,若不给大户人家做妾,也只能嫁给贫苦人家做妻。”

    她晶莹透彻的眼睛晕着水气,由衷地望着我:“沈姐姐,我要是有你那样的出身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一顿,忽然记起什么来,补充道:“姐姐,那王公子说,我倒有几分像你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份儿上,我若是还不知道这个王公子是谁,那当真是白费了我这脑子。

    原来,竟然是我害了小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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