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九)容若,我等等你罢-《红妆长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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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色正好,我便让身边儿伺候的小丫鬟在院儿里给我支了一把椅子。Ω笔  趣Ω阁Ww『W.ΩbiqUwU.Cc

    冬日寒风凛冽,又是落了雪,满地苍凉的白,一眼望去,能堪堪望到不远处的覆着白雪的碧瓦屋檐,来回巡视的小厮手中提着的羊角灯将红墙映的幽深昏暗。

    我有些出神。

    不知道深深的宫墙里头,同容若一墙之隔的姑娘究竟什么模样?

    伴君如伴虎,她过得又究竟好不好?

    冷风骤起,我缩了缩脖子,身上便轻轻被搭上一件外袍。

    我以为是伺候我的小丫鬟,便笑了笑:“我过会子就进去了,却也不必。”

    来人轻柔地将我的碎别到耳后,轻声道:“坐在风口上,还是该披上一件衣裳才好。否则生了风寒怎么好?”

    我忙想起身,穿着厚厚藏青色云纹袄褂的我的夫君将我按在椅子里头,在我身边儿席地而坐。

    “绾衣。”

    他长腿微屈,不过松散地一手撑着身子,棱角分明的侧脸微扬,漆黑的眸子融进了墨色的夜色里,落寞而洒脱。

    我想了想,也推开椅子,在他身侧地上坐下。

    我轻轻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笑了一下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我伸了伸懒腰,仰头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。

    “容若。”我伸手轻轻搭在他冰凉的手上,他顿了顿,回手反握住。

    “你曾经爱她,便当是堂堂正正地爱过。”我攥紧了他的手,“为了她受过寒疾,为了她千疮百孔,这些都是真的,怎么抹的去呢?”

    我抚了抚他的头,他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,茫然和空寂:“容若,交给时间吧。”

    他迟疑了一下,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深而冷寂,半晌,他幽幽地道:“绾衣,她有身孕了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微微一凉,可追根到底,我竟然还有几分可耻的欢喜。

    我不知哪儿来的豪气,伸手一把扳过他的脸,迫着他直直地望着我。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,方道:“容若,是时候重新开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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