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十七)查刺,你的手怎么这样冷-《红妆长歌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可终究有人懂。

    赵惟一算得上是我的知己,抛开我们彼此间的身份悬殊不谈,我同他便是格外谈得来的挚友。

    所以当耶律乙辛将那张词谱拿给我叫我谱曲的时候,我头一个便想到了他。

    只是说来也有些臊得慌,那卷词格外旖旎绮丽,甚至算得上是淫词艳曲了。凭我这三十多年的脸,也在那张词谱面前通红地甘拜下风。

    《十香词》自上至下共计女子十处体香,那词句句句瑰丽,格外**。

    我只瞧了一眼,便红着脸将那卷词丢到一侧,瞪着面前的耶律乙辛: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我对耶律乙辛算得上是有几分好感,可另一方面,他如今手握大权,我又多少有些警觉他。

    耶律乙辛忙拱手下拜,恭恭敬敬地回道:“这词乃是宋国皇后所做,奴才想着,若是得宋国皇后作词,还能得我大辽皇后作曲,岂不是词曲双殊?”

    我有些狐疑,汉人民风远不及我们契丹人开放,连我自认饱读诗书的契丹人都受不得这词的**程度,难道汉人皇后当真就做得出来么?

    似是瞧出我的疑惑,耶律乙辛陪着笑,还是恭谨地回道:“说到底也是宋国皇后同皇帝的闺中之乐,不足为外人道的。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,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的确有理。

    说到底,人家夫妻俩关起门来的事儿谁知道呢。

    耶律乙辛见缝插针,又点了一把火:“宋国皇后尚且有如此文采,奴才自认娘娘比之只多不少,莫不要叫旁人欺我大辽无人了,也失了陛下的颜面。”

    好吧,他最后这一句才真真是触动我了。

    耶律洪基曾在大庭广众下赞我是萧家诸女之冠,女中才子,我也总不能让他的脸没地儿搁不是?

    纵然我心里清楚,我是不该记起他的。

    那十香词我同赵惟一不过谱了半宿,那曲子便落成了。

    赵惟一最后瞧着我说,娘娘,您不该将希望都寄托在微臣身上。

    我望着他如月色般轻而皎洁的面容,微微失神。

    他微笑了一下,淡淡道:“在您心里,微臣是永远也替不了陛下的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微笑,“微臣听得出。”

    我望着他离去时翩跹飞扬的白色衣衫,笑意微凉。

    耶律洪基,我爱你这件事,全天下都知道。

    可你怎么就是不知道呢?
    第(2/3)页